20世纪80年代，当来自法国宇航公司(Aerospatiale)的8架带有HOT反坦克导弹的SA342L“小羚羊”直升机交付中国时，中国人民解放军(PLA)才有了最初的攻击直升机概念。这些机动敏捷的轻型直升机被中国人用于反坦克战术开发，同时也用于边境巡逻和在中国特种兵军事训练演习中模拟敌机。有一段时间，双方曾考虑过SA342L的许可生产，但随着冷战的结束，这一计划被叫停。不过，有了使用“小羚羊”的经验后，解放军之后采购了更多的侦察直升机。

　　资料图：在当年，米-24可是好东西。而北京航空内的那架米24是从巴基斯坦手里弄来的。当年，阿富汗政府军的2架MI24飞到了巴基斯坦避难，其中的一架被送到了中国。
　　中国拥有世界上最长的陆地边境线——13800英里(22000km)，显然与其他任何国家相比需要更多的能够执行远程巡逻任务的武装直升机。这种需求在20世纪80年代尤为明显，因为当时中国与许多邻国存在边境安全问题。
　　尽管这种情况明显威胁到了中国的国土安全，但中国人民解放军多次想购买攻击直升机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不过，中国的武器采购评估一直在进行着，有证据显示中国工程师曾前往安哥拉考察配备了反坦克导弹的米里米-8TVK运输直升机。
　　这种考察显然是值得的，因为折叠翼机载火箭(FFAR)和自由落体炸弹随后被应用到哈尔滨直-5(中国引进米里米-4许可证生产的直升机)和直-8直升机上。在解放军成功获得一架米-24(可能来自蒙古)进行评估后，中国也打算采购该型直升机。中国人还对米-24的武器系统做了研究，看看是否可以在中国生产并装配到中国解放军在役的直升机上。
　　由于苏联担心中国会在中苏边境部署攻击直升机，所以即使当时中国想购买米-24，苏联政府也不可能同意。
　　20世纪80年代末，中国对奥古斯塔A129“猫鼬”直升机进行了评估，1988年与美国政府达成协议或许购买AH-1“眼镜蛇”直升机，并获得BGM-71 TOW型导弹的生产许可。其实早在几年前，中国工程师在访问伊朗时已经对该型直升机进行了评估。但在美国对中国执行严格的武器禁运政策之后，两项交易都被取消。1991年苏联解体后，中国曾接近保加利亚、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希望可以获得大量二手米-24。解放军也曾计划将这些直升机运往南非进行现代化改造，但采购再次失败。
　　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曾要求采购俄罗斯的新卡莫夫卡-50和米里米-28直升机，虽然新成立的人民解放军陆航部队可能成为这些直升机的第一个海外客户，但两项军售请求都被克里姆林宫否决。这促使人民解放军陆航高级军官下决心大力发展本国攻击和侦察直升机。

资料图：直-9W武装直升机进行武器展示


　　可执行多种任务的侦察直升机
　　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已经部署了一种武装直升机，该机是在哈尔滨直-9中型运输直升机基础上发展的。直-9是许可生产的欧洲直升机公司AS365“海豚”。20世纪90年代，大约200架直-9进入中国人民解放军陆航部队服役。该型飞机据说可以安装反坦克导弹、导弹挂架以及相关的瞄准传感器。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并没有外国制造商向中国提供任何相关设备。
　　直-9B大约70%的组件是中国制造的，其余则由法国提供。当然法国提供的是技术最复杂的部件，例如航电设备和发动机等。中国努力提高直-9的国产化率，到直-9A-100开始试飞时，只有9%的发动机部件和18%的机身和系统组件来自欧洲直升机公司。
　　直-9A-100随后被选为侦察和攻击直升机的基准型号，第一种型号就是直-9C，主要用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航空兵的海上巡逻和支援行动。紧随其后的是直-9W，它是为解放军陆航执行侦察任务和直接火力支援设计的。
　　直-9W的武器主要是中国的HJ-8反坦克导弹，据说是仿制的俄罗斯AT-3“萨格”光学跟踪线导反坦克导弹，中国人改进了该导弹的武器结构、制导系统和弹头效能。HJ-8B射程较远，成为直-9W的最佳武器选择。其他武器还有国产57毫米和90毫米无制导机载折叠翼火箭(前者是苏联S-S火箭复制品)，以及7.62毫米、12.7毫米和23毫米口径机枪、机炮吊舱。
　　在原型机完成首飞两年后，第一批直-9W在1989年的军事演习中首次亮相。通过了详尽的武器验收试验后，该直升机于1993年正式装备解放军陆军航空兵。自此，直-9W的生产进展一直很顺利。据报道，哈尔滨飞机制造厂共生产了约50架该型号直升机。
　　1999年，哈尔滨飞机制造厂开始生产更先进的全天候直-9WA，该机装备了用于武器制导和飞行导航的前视红外球形炮塔。HJ-8B导弹也被更先进的HJ-8E取代，HJ-8E具备了全天候的热成像制导能力，射程增加到3.7英里(6公里)。
　　导弹的战斗部也得到升级，可以穿透现代坦克的爆炸反应装甲。直-9WA还能发射新型反坦克导弹，如HJ-10(有时也称ADK-10)，这种中国自主研制的导弹武器在性能上类似美国的AGM-114”地狱火“，具有红外、激光和电视制导模式。直-9WA也被准许挂载射程达6公里的TY-90红外制导反直升机导弹进行自卫。TY-90是目前唯一一种专为直升机空战开发的空空导弹。
　　几乎可以确定的是，第一架直-9WA原型机于2000年开始试飞，宣布了中国国防工业部在自主生产武装直升机上取得重大进步。现存的大部分直-9W都升级到了直-9WA标准，中国也在考虑进一步改进直-9WA，包括目前仍在研制中头盔瞄准具。
　　2010年，中国武装直升机首次出口，肯尼亚购买了四架直-9WE出口型。2012年这些直升机首次参加战斗任务，被部署到邻国索马里南部，在为期6个月的部署期间，直-9WE在被青年党伊斯兰恐怖分子占领的地区执行了支援地面部队和武装巡逻任务。肯尼亚军方消息人士称，有两架直升机永久性安装了挂架，可挂载火箭巢和机炮吊舱。虽然直-9WE在索马里参加的是低强度作战，但成功作战部署大大提高了直-9WE在潜在客户心目中的市场印象。

资料图：参加了实战的直-9WE


　　除肯尼亚，直-9WE已经交付了柬埔寨、老挝、马里、巴基斯坦和委内瑞拉，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其他型号直-9被销售到一些国家。
　　SA342后继机
　　到20世纪90年代，SA342直升机已显得过时，陆航选择了昌河飞机工业公司(CAIC)制造的直-11作为后继机。直-11是在AS350“松鼠”直升机基础上研制的，该项目始于1989年，项目负责人吴希明随后来成为武直-10攻击直升机和武直-19战场侦察直升机的总设计师。直-11在2000年10月完成试飞，很快直-11W战场监视、侦察和轻型攻击机的研制工作也随之展开。
　　直-11W的研制共历时三年，可挂载多达四枚的HJ-8反坦克导弹，该直升机也在座舱顶部安装了前视红外雷达球状转塔。为了替换老化的SA342，陆航迄今仍在采购直-11W，目前装备数量不到24架。与直-11W相比，直-9WA更加灵活且功能更加强大。不过体积小巧的直-11W更适合在山区作业。
　　武直-10，真正的攻击直升机
　　在1991年的“沙漠风暴”行动中，盟军在与科威特、伊拉克南部的伊拉克装甲集群的较量中取得压倒性胜利，美国海军陆战队的AH-1“眼镜蛇”和美国陆军的AH-64”阿帕奇”攻击直升机成为联军地面进攻的先锋。这促使中国开始研制专用武装直升机。
　　擅长借鉴外国制造商设计经验的中国政府曾设法说服海外制造商与第602和第608研究所合作，研制6吨级国产民用中型直升机(CHM)。在这个过程中，欧洲直升机公司(提供了与旋翼设置与设计相关的咨询)、普惠加拿大公司(提供PT6C涡轮轴发动机)和奥古斯塔·韦斯特兰(提供传动系统)提供了所有的重要技术支持。
　　同时期开展研制工作的还有中国的武装直升机，鉴于长期以来存在的武器禁运政策，中国被迫进行这样的秘密活动。研制工作开展四年后，1998年第602研究所指出武装直升机项目应该比CHM项目优先发展。正是基于这一点，该新型直升机第一次被命名为武直-10。
　　在2000年向俄罗斯购买卡-50直升机交易失败后，武直-10的研制工作显得更为重要。该机的发展一直被严格保密，甚至比同一时期的成都J-10战斗机还要保密，武直-10计划被称为中国的特殊武器项目。

　　资料图：在当年，米-24可是好东西。而北京航空内的那架米24是从巴基斯坦手里弄来的。当年，阿富汗政府军的2架MI24飞到了巴基斯坦避难，其中的一架被送到了中国。



　　第602研究所被公开指定为该直升机项目的研制单位，这样做是为了向外界表明该直升机是中国自主生产的。实际上早在1995年，卡莫夫设计局就与中国政府秘密签署合同一起研制武直-lO。

　　确实，俄罗斯公司在制定飞机的基本规范——如重量、载荷能力和速度——问题上完全不受约束。最终，虽然原型机装配、飞行测试和进一步研制是在中国进行的，但武直-10概念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卡莫夫设计，这已经得到证实，卡莫夫首席设计师谢尔盖在2013年的直升机博览会上曾公开表示，武直-10是俄中合作项目，即外界所知的“941工程”。


资料图：武直-10结构图



　　2012年，联合技术公司的子公司普惠加拿大公司和汉胜公司被美国司法部罚款7500万美元，因为这两家公司打破了长期以来的对华武器禁运现状，提供发动机控制软件和辅助武直-10研制。但中国国防部坚决否认这一指控。据媒体报道，普惠加拿大已同意帮助中国制造其第一架军用攻击直升机，以换取为中国民用飞机提供发动机的丰厚利润。

　　虽然哈尔滨工厂的飞机生产任务在2000年被转移到总公司，但该厂最初被指定生产武直-10的单位。第一架武直-10原型机于第二年制造完成，于2003年4月完成首飞。武直-10原型机共生产了6架，而武直-10的部件也在米-171和直-8平台上进行了测试。

　　在全面测试过程中，设计人员根据试飞结果对直升机进行大幅修改。例如，前两架原型机上的流线型机身面板最终被平面形面板取代以降低雷达截面积(RCS)。

　　此外，发动机安装方式和尾喷管布局也经过重新设计，传感器同样进行了升级。2009年，第一批预生产型的12架武直-10在北京附近的一个空军基地被人拍到，据信有多达74架武直-10正在陆航一线服役。

　　虽然武直-10据称是一种完全自主研制的直升机，但在测试项目的早期阶段依赖的却是中国复制的透博梅卡“马基拉”发动机，这主要是因为国产涡轴9发动机当时仍在研制中。尽管该发动机在武直-10适配性测试中位列倒数第二，但涡轴9最终还是实现了完全自主生产。

　　有西方观察家称中国的涡轮轴发动机只是克里莫夫TV3-117的复制品。但与俄罗斯发动机不同的是，涡轴9的传动轴在前端，TV3-117的布局无法做到这一点。武直-10的设计师之所以选择这台发动机，是因为这种布局可以减少振动并可以简化主变速箱结构。俄罗斯和中国发动机的另一个重要区别是，TV3-11发动时要依赖辅助动力，而武直-10则使用内置电机起动器。

　　武直-10采用了典型的现代攻击直升机的阶梯纵列座舱布局。与”阿帕奇”或米-24不同的是，武直-10的飞行员在前，武器系统官在后，这与欧直“虎式”直升机和川崎OH-1相同。据信，除了目前在役的武直-10外，之后生产的批次两个座舱都将完全实现夜视功能。

　　作为第一种中国攻击直升机，据说武直-10已经配备了具有手不离杆总距杆与变距杆(HOCAS)的电传飞控系统。然而，根据互联网上的座舱视频剪辑，武直-1O似乎采用的是传统控制系统，该系统作为备份和HOCAS一起研制。其他一些图片显示武直-10飞行员和武器系统官的头盔类似“长弓阿帕奇”的霍尼韦尔综合头盔显示器视觉系统(IHADSS)。


　　11月上旬，第41集团军在一次红蓝对抗演练中首次运用陆航力量，多次实现“中军帐”空中“蛙跳”跟进开设。有关专家称，指挥所机动方式变“平面跟进”为“立体机降”，有利于指挥功能、手段、方式进一步向实战靠拢，保持了指挥的连续性、稳定性。



　　武直-10的前后座舱都配备两个大型多功能液晶显示器，前座舱还配有平显。武直-10是中国第一批配备有飞行管理系统的直升机，大大方便了飞行员的任务规划和报告工作。

　　武直-10的两个座舱”澡盆“都是由碳纤维材料制造的，底部和两侧都有复合装甲保护。座舱盖则配有38毫米厚的防弹玻璃，能够承受12.7毫米口径子弹的直接射击。武直-10机身的主要制造材料是铝合金制成，复合材料占30%左右。据报道，该直升机涂有可吸收雷达波的涂料，使雷达反射截面得以降低，但武直-10仍算不上“隐形直升机”。

　　座舱之后是主减速器，其动力来自两个发动机短舱中的涡轴9发动机。发动机进气口有金属网保护以防吸入异物造成发动机损伤。在武直-10早期发展阶段，直升机的主旋翼由中航工业副总工程师李萌领导的团队设计。直升机旋翼由五个95KT型复合材料叶片组成，这也是武直-10直升机的10项关键技术之一。武直-10的旋翼阻尼系统设计借鉴了AS350直升机的球状旋翼毂系统。

　　由于直-9布局非常经典，最初武直-10也考虑过涵道尾桨。但涵道尾桨需要更大的动力，外加增加的重量和更高的结构维护成本，涵道尾桨最终被类似AH-64的传统四叶交叉尾桨取代。这种简单布局有助于降低噪音，除此之外，主旋翼和尾桨叶片还能承受12.7毫米子弹的直接射击。

　　中国称武直-10的航电设备套件比俄罗斯攻击直升机的更先进。这些设备套件包括全固态和数字化的YH毫米波火控雷达，该雷达可与直升机电子战系统的其他子系统综合，如雷达告警接收机、激光照射告警接收机、电子支援设备和电子对抗设备。

　　武直-10的主火控系统(FCS)属光电型，在研制过程受到了法国和以色列系统的影响，不过FCS软件是完全自主研制的。火控系统主要依赖白天彩色电视摄像机、夜视摄像机和红外成像摄像机等设备，除此之外，飞机机头的传统前视红外搜索转塔中还装有激光指示/照射器和测距仪。火控系统可通过头盔控制。武直-10原型机配备了类似于AH-64D的现代化目标捕获指示瞄准具/飞行员夜视传感器(M-TADS/PNVS)，不过目前在役武直-10都未装该设备。

　　得益于模块化设计和GJV289A标准数据总线体系结构(中国版MIL-STD-1553B)，武直-10可以挂载各种俄罗斯和西方武器。武直-10的内置武器为安装在机头下方的自动机炮，武直-10可安装三种机炮：中国自主研制23毫米炮、中国仿制的2A72 30毫米炮以及仿制的25毫米M242“巨蝮”链炮。此外机头炮塔中还可安装一门榴弹发射器和两挺机枪。

　　武直-10机身两侧短翼上各有两个挂架，每个可挂载多达四枚的反坦克导弹。这些导弹包括中国自主生产的HJ-8、HJ-9和HJ-10“红箭”系列导弹。尽管“红箭”具备反直升机能力，但武直-10使用的空空导弹主要还是TY-90。武直-10也可以挂载直径从20毫米到30毫米之间的各种火箭巢，直径130毫米的弹药则需单独占用一个挂架。

　　武直-10的短翼也可挂载500公斤自由降落式炸弹，或7.62毫米、12.7毫米和23毫米炮机枪机炮吊舱。


在2012珠海航展高调亮相的武直-19原型机



　　武直-19侦察直升机

　　在武直-10研制同时，602所的吴希明开始了把直-9重新设计成武直-19侦察和攻击直升机的工作。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武直-10造价太高，单价大约2700万美元，是迄今为止中国制造的最昂贵直升机，中国国防部希望以直-9为基础研制低成本小型武装直升机。

　　不同于为陆航专门设计的武直-10，武直-19还将装备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航空兵和负责边境安全的公安部。经过一系列的设计更改和分析，在一次对阿富汗和伊拉克战场上的联军直升机战斗经验做详细评估后，武直-19的最终布局在2004年敲定。

　　通过分析西方军队的战术，陆航要求发展可与武直-10联合作战或可独立在低强度冲突中作战的侦察直升机。事实上这正是法国EC665“虎”式与SA342M“小羚羊”、AH-64D“长弓阿帕奇”和OH-58D“基奥瓦勇士”直升机在阿富汗采用的“猎杀小队”战术。陆航将装备武直-19侦察和攻击型。

　　2005年，第一张武直-19模型的照片出现在互联网上，照片上武直-19全尺寸模型停在哈尔滨飞机制造中心的办公楼前，主旋翼上还有模拟的雷达桅杆。一年后互联网上又出现了第二张照片，显示了修改后的平尾设计。到2010年5月武直-19原型机首飞时，该机布局才最终定型。

　　尽管中国媒体通常都会报道飞机的相关进展，但奇怪的是官方从未将此予以公告。不幸的是这架原型机在同年9月18日坠毁(最近的一次事故发生在2014年3月4日，一架陆航武直-10在陕西省中部坠毁)。

　　由于在研制早期遭遇挫折，武直-19的公开亮相被一再推迟，直到2012年11月的珠海航展才展出两架机身没有号码的原型机。

　　通过对这些飞机研判可以发现武直-19沿用了直-9的动力系统，其中包括一对法国阿赫耶lCl涡轴发动机，不过也有新闻报道指出该机安装的是涡轴8C发动机。摒弃了直-9前机身设计后，吴希明和他的团队采用了大多数现代战场直升机的阶梯状座舱设计。

　　和武直-10一样，武直-19的飞行员也在前座舱，武器系统官在后。直升机的航电设备也与武直-10相似，前后座舱都配备了多功能显示器。除此之外，武直-19的飞行员还配有平显，驾驶舱与头盔显示器兼容。不过该机的飞控系统属常规型，而非武直-10的线传/HOCAS系统。

　　武直-19机头下方安装有用于导航、武器瞄准和跟踪的前视红外球状转塔，该机还配备了YH毫米波火控雷达系统。由于用于战场侦察，武直-19没有安装机炮，这点与OH-1和OH-58一样。

　　武直-19的四个短翼挂架可挂载HJ-8或HJ-10反坦克导弹、20毫米、57毫米或90毫米火箭巢，此外还可挂载500公斤自由落体炸弹和7.62毫米、12.7毫米或23毫米机炮吊舱。最后，武直-19还配备了雷达告警接收器、干扰弹布撒器和可降低红外信号的排气系统。

　　如前所述，由于武直-19体积较小且造价更低，也将列装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航空兵和公安部。武直-19对于海军来说意义非凡，中国终于有了能在驱逐舰、两栖攻击舰和航母飞行甲板上操作的攻击直升机。

　　武直-10最近也进行了上舰试验，但布局更加紧凑的武直-19似乎才是中国人看中的舰载攻击直升机。


安装了桅杆雷达的武直-19



　　中国武装直升机力量与日俱增

　　即将部署的武直-10和武直-19将使陆航拥有一支战场直升机“猎杀”部队，凭此中国将成为其亚洲邻国的强大对手，面对各种潜在的威胁，中国也将拥有保卫边界的利器。除此之外，这些直升机还将显著提高陆航的进攻能力。

　　目前，武直-10已装备中国新乡第一航空团(属第54集团军)，南京第五航空旅(属第1集团军)，广东三水第六航空旅(属第42集团军)，保定第八航空旅(属第38集团军)，以及辽阳第九航空旅(属第39集团军)。

　　武直-19目前仍在测试中，预计2015年底才能进入陆航服役。而为海军航空兵和公安部生产的改进型武直-19，将进一步增强中国在亚洲势力范围内的军事能力。

　　中国航空航天工程师现正在研制具备隐身性能的第四代攻击直升机。据吴希明透露，在中国向俄罗斯或美国求购最新攻击直升机计划屡次失败之后的几年，这些项目就已启动。中航工业已开始发展高速隐形(至少是低雷达截面积)攻击直升机以及更大型的10吨级隐形直升机。

　　尽管武直-10和武直-19都尚未出售给国外用户，但高速隐形直升机项目的研制资金可能就将来自武直-10和武直-19出口收入。武直-10和武直-19的一个关键出口优势是，机上没有受到西方和俄罗斯约束的系统，这意味着中国可以向任何人出售这两种直升机。目前看来，巴基斯坦可能成为购买武直-10的第一个国外客户，以取代老旧的AH-1F“眼镜蛇”直升机，之前巴基斯坦曾想购买土耳其TAI的T-129直升机。

　　不过问题是，武直-10还没有参加过实战。中国国防部已经敏锐地意识到这一点，据一些媒体报道，中国国防部正试图向非洲某些地方派遣少量的直升机执行维和任务，以期在这样的远征中展示武直-10的能力。

　　2013年12月23日中国网站出现了一张多用途直升机照片，照片描述为直-20首飞。显然直升机为外形很像西科斯基S-70C-2(中国于1983年采购了24架)，直-20采用了5叶旋翼设计，机舱更加宽敞，飞机起落架和尾翼也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中国一直在探索军用中型直升机，但却未能通过合法手段购买更多的S-70，所以现在的中国似乎已经自己动手了。(作者署名：空军之翼 雨后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