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 6park.com
      你好。这两天平板摔了，屏幕一片花。 6park.com
      于是重新拿起老本子。 6park.com
      这本子是一九年时在国内买的，二手的，因为自己有一个好的新的本子，没在身边，买它为了写点东西。 6park.com
      卖本子家住新地号，开着一家理疗室。 6park.com
      犹记得买它当天，天空晴朗，买到手后，拎着它，并不着急，沿街而行。 6park.com
     第一章
我的故乡在湖南的柳村。柳村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那里民风淳朴。人人以“世传耕读”为荣。至于我家更甚。爷爷是一个秀才。父亲是一个进士。奶奶大家闺秀。母亲小家碧玉。我还有一个兄长，他名字唤作行德。于是他叫赵行德字源。我呢，我叫赵积善字玉。以前我从来没多想自己的名字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后来有天小艾笑着对我说，瞧瞧你们兄弟的名字“行德积善”唉，她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少损；做了多少缺德事情。唉，她又叹了一口气说，这辈子要你们哥俩来还。不可能啊。她的贬低，我一点也不赞同。没有啊。我狠狠地用手掐了下她的脸蛋。特别是我的兄长，他更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6park.com
我的兄长一直是一个只知道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6park.com
我呢与他不同。我也读圣贤书，但是我更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少侠。我一说自己是少侠，小艾的眼神就变得特别温柔了。那两汪温柔里蓄着春天阳光下的流水。小艾也是一个侠女。具体来说，我们都是公孙三娘的徒弟。公孙三娘一直有些世外高人的意味，一般贩夫走卒不知，但是习武之人但凡比三脚猫强的都知，公孙三娘是公孙大娘的第四代孙。公孙大娘是谁。这好像得问问少年时的杜甫。哇。我想公孙大娘一定是以那时的武曌为榜样了，她将“女权”发挥得淋漓而洒脱。 6park.com
小艾另一张脸凑到了我的嘴唇边。她一挨过来，我便心神簇摇。她的身体非常香。香喷喷的。我曾经闭着眼睛亲吻着她的脸颊，颤声地问过，小艾，你怎么这么香呢。你是不是天天食花瓣长大的。小艾也闭着眼睛，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别说那么多的闲话，只管现在慢慢品，慢慢尝。 6park.com
小艾能这么香。总让我产生纳纳之想，她家又不是做檀香的。她也不经常用香桶泡身子。她能这么香，我琢磨是公孙三娘私底下教了她一些女孩子永葆青春的法子。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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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三娘教我的法子却一直奇笨奇拙的。她一直给我准备了绑在腿上的沙袋。准备了石磨石锁。还有一个又一个装着水的海碗。以及院子里的梅花桩。 6park.com
小艾常爱在一棵柳树下舞剑。 6park.com
我常在梅花桩上头顶海碗，怀抱石锁马步站着。 6park.com
风一微微动。小艾的剑舞着如同舞一条丝袖。风再微微一动，它如同驴。 6park.com
公孙三娘一直喜欢呷着茶。她穿着一袭蓝衫。蓝带子束着她细细的腰肢，我看着觉得她一没有蓝带子束着，肯定能一下子就飞到天上去了。 6park.com
哟。有些坏菜。我想到了我往下扯她。小艾抱着我的腰。我怕她越飞越往上，扯得急了。坏了，坏了，我看见了她两条又白又修长的美腿。更让人脸上赤红的是我瞧见了一条蓝色裹着她神秘地方的亵裤。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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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算不算。我爷爷一共有七个老婆。我有七个奶奶。我爹呢，他也有七个老婆。且一个比一个漂亮。所幸吃香的是，只有老七争气，她生下了我哥与我。爷爷性事猛烈。到了我爹时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于到了我哥与我时，我觉得自己头脑太花花了。而行德的花花也尽数归我了。他从此仍与书为妻为妾的。我内心有些笑他时，当今天子宋真宗却与他不谋而合。宋真宗有一首劝学诗，其中一句“书中自有颜如玉”。那么印证了兄长的痴心，他的婆媳应该叫颜如玉。而她不会住在柳村。也不会住在湖南地界。她的闺房在京师东京。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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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去了京师。而且一去有如黄鹤。 6park.com
嗯，你去找找你哥去。父亲呷着茶，对我说。 6park.com
去吧。小七娘将一个蓝色包裹在桌子一推说，这里全是盘缠，够你用好几年了。 6park.com
万一，我也一去不返了呢。二老膝下无人尽孝，这可如何是好。我犹豫着说。这个不必操心。小七娘微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大夫说了可能是一对双儿。爹的脸仍不红，他仍呷着茶说，香火不是问题。善儿尽管去找你哥回来。对了，告诉他，功名不功名的，利禄不利禄的，家里有田有粮有地，还有点存银，够用就中了。 6park.com
那，我呢。我由跪着地上起来拍拍土问，爹，娘，我学的一身功夫，难道就是为了会练杂技不成？ 6park.com
你，爹说，杀敌立功，成就一番赵家的霸业。 6park.com
是吗。我欣喜地问，爹对我寄予了这么大的期望。爹笑了笑。德儿文静。你好动。你俩性子不同，以后所走的道路也有所不同。 6park.com
我仍有些为难，爹，您说我要不要把小艾先娶了。先入了洞房，再让她给我留下一个种啥的，我更有把握闯出一个名堂来。不必。爹说，你让小艾陪你一起去。在路上一起同行。性格合就娶。性格不合就分。 6park.com
那万一，我没忍住，把她肚子搞大了怎么办？我又问。咱家养。小七娘说，咱家条件不错，不差那一张嘴。你要是始乱终弃的，咱家把小艾一块给养了。 6park.com
我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多的底气。 6park.com
我的心不由乐开花来。 6park.com
我是一个急性子。说走说走。小艾，我喊着她，跟我一起去吧，咱们一块策马江湖。你舐刀嗜血，我给你当一个忠心不二的保镖成不成？小艾不应不吱声了。土院里变得静悄悄的。我，我舍不得师傅。小艾银牙咬着自己的薄嘴唇。那，那，把师傅也约上。我们一起走。你跟师傅坐马车里，我给你们当车把式成不？我急着问。师傅不一定能同意，她现在清的心寡的欲快成道姑了。 6park.com
那你想继续劝她成为道姑还是潇洒一些成为了散人呢。我追问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艾连声说。 6park.com
她的连声中我的心渐渐由浮着的焦黄色的水瓢变成了油黑的石头沉了下去。 6park.com
小艾没有我想像中那么爱我。一切都是推辞。柳村早就风传，小艾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照兄长才学稍差稍弱的张若枫。张生。张生我只记得见过一次。那次我正肩上扛着一头病牛急急地跑着给它找兽医。那时张生恰好与几个同样鲜衣怒马的秀才在茶楼上吟诗答对。他们一见了，都不由哄哄地笑了起来。哟，哟，哎呀我去，真傻，哟哟哟，哎呀我去真呆。张生用一把鎏着金粉的扇子遮了下耀眼的阳光后，又潇洒收折后用扇柄掩着嘴唇道，真是一个傻瓜。我的听力很好。听到了。我还在没事儿的时候学会了腹语与唇语。我不由生气，用腹语而柔声细语劝病牛说，乖乖，听话一会给你吃仙丹，你的肚子一下子就会不疼了。病牛仿佛听懂了。它哞哞回应了两声。这时，张生突然双手击掌与其他秀才一起笑着说，原来是一个女的，原来是一个傻逼。或许就是那天小艾与他第一次见面了。小艾扬着鞭子在后面追上来问着，至于那么急么，就不能将牛放在马车上赶着过来。急，不能等，我说，稍晚一步，它容易断气。病牛好像又听懂了，它又哞哞叫唤了两声。 6park.com
牛一直地里主要的劳动力。它年年都在地里，仿佛就是一株庄稼似的。我喜欢它。喜欢养它。养它比让我放马我更觉开心与舒服。我特别爱看它。看它一举一动。它拉犁。犁翻着土地。土地如同一个美人的身体。黑土翻滚着。它嚼着青草或黄黄的谷秸，牛眼敦敦厚厚。牛鼻湿润适中。牛嘴抿不露齿。它卧与它游在水里一样端详。它饮水，舌头轻添。它站在柳荫下尾巴打着牛虻与牛蝇，我从不觉它烦它们，它倒如同与它们逗趣聊天。牛上了马车。我仍嫌马车跑得慢，于是牵着马头脚步简直离开了地面仍是直直朝兽医家跑去。边跑边又瓮声瓮气道，兽神医快快快准备麻沸散，热刀热剪，丝线，我家大黄病了，看样子需要开刀，需要破肚，快快快点。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我在十七岁那年力气突然变大了。不仅力气大，而且嗓门也奇大。如果我一用力声音好像都能将房梁上的灰尘震落了。好嘞。房子里面传来兽神医的应答。病大黄却哞哞哞地叫个不停。我想坏了，它又一次听懂我的话了，它只想吃仙丹不想开刀。开刀见血。它怕。它吃药就好了，跟我一样伤风了咳嗽了吃服药就行。那样的话我干。可是兽神医不干。他的破肚缝肚的手法天下无双。他不让每头牛见血便是污了他鼎鼎名声。最让我佩服的是，他收钱却一直按服药的钱收，并不多收一文。他说我多收一文，我自己把自己磕死。他头要磕的地方，我看了，挺多的，有一块立在影壁前的石碑。还有一个大鼎。还有一个佛龛。他在我第五次将牛送到他这里后觉得与我有些熟了。他给搬来一坛酒掀开红绸盖子说，喝。他让喝就喝。我举起坛子一仰脖，酒如线直接流入了我的肚子里。他自己又起开一坛不太好意思笑着说，那坛是甜米酒，不烈，这坛才是烈酒哩。喝。我又举起一坛，直接倒了进去。果然烈。我觉得脚步发轻。两只胳膊却如柳枝似的。这个时辰里，兽神医开始吐了真言，他道，我多收一文钱，有违背对公孙三娘的誓言。他说着白面的脸上表情变得跟山石一般。我仍觉得脚轻，胳膊却重如铁桶。他接着说，虽我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嘿嘿，我还是那个爽快的直意的屠狗辈。娘西匹的，我就要做给三娘瞅着看，就是这么仗义。就是这么仗义到死。我的脚步跳着。手上下如蝴蝶如铁锤舞着。心里喃喃伤神，艳梦无边时，我把三娘也给马虎了。好生对不起他啊。一服麻药下去。病牛不叫了。我看着小艾边用香帕轻轻擦着额头的细汗边向茶楼上看。我觉得那个香艳无边的梦里将她没有“马虎”得完全彻底。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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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谷雨时节一到时，爷爷就带着七个奶奶去家附近的阴山喝茶。爹那个时候也带上七个娘子去家附近的阳山采茶。我一直觉得那座山有些费事。明明是一座偏偏前面叫阳山后面叫阴山。如果我改，就叫它阴阳二气山就好了。整座山前面有茶，后面也有茶。至于那些房舍都建在桃树林子中。每当谷雨漫漫无期时，桃花便漫天漫地似的盛开了。我撑着一把油纸伞远远地站在烟雨里看着，我觉得这山与房舍的设计者应该是住过大林寺的一个书生或是和尚。要不谁有此种心思把远远异地搬到这里来。我总是站着。一直到他们在谷雨结束后回来。他们回来后，柳村其他的人才又陆续上到那里，至于采不采茶或喝不喝茶的我不太清楚。反正我也不傻。他们也回来了，男的红光满面的。女的也臊眉耷眼的，一下子变得更娇羞了起来。没过多久，镇上的安胎保胎的药被抓走了好些。甚至有能断货。哈。到了明年二三月份时家家户户便多了婴儿的叫声。院院的竹竿上晒满了婴孩的尿垫子。 6park.com
小艾我没把她在梦里马虎得怎么样。却将公孙三娘折腾得够呛够呛的。那天我一直专心练着胳膊上滚石磨。小艾不练了。她开始向院子外的麻雀瞅。麻雀不是很多。如果多的话，柳村的人该齐心协力将它们赶尽杀绝了。在特殊时候，他们会留下一部分，杀掉一部分。地里田鼠也是这个命运。痛恨是蝗虫。最痛恨还是蝗虫。后来是大疫。万没想到大疫比蝗虫更可怕。我因她的瞅引起我对她担心的担心。为了减少那种担心，我将石磨在身上滚动得如同一枚铁球。石磨仿佛也被滚得起兴了。它挟着一时紧过一时的风声。小艾仍不为所动。公孙三娘喊了下，停吧，滚着让人心烦。她那么一说，我便停了。石磨却未停，它由敞开的大门里滚到了外面。而且滚得有些撒欢，一直滚入了有些下坡的无边无垠的田里去了。它滚就滚吧。我没出去撵。公孙三娘呷了一口茶，她的凤眼瞅了我一下，清了清嗓子道，要走了，要去找行德了，走之前验验你的功夫吧。她说着用手抹了下红红的嘴唇又说，我喊什么，你做什么。无须过问，无须顶嘴，只管做就好了。听到没。我点了点头。她清了清嗓子道，跳。我跳了下。蹦。我蹦了下。飞。她说完。我忙丹田沉气，脚尖点地。嗖地飞了起来。翻个跟头。她又急切地喊了下。继续丹田沉气，左脚尖点右脚尖，身势又往直蹿了蹿。我在空中沉腰弯腰翻了一个跟头。落。她又这样喊着。我忙使出了千斤坠。身体如块死铁直直坠了下来。扑嗵。声下一个坑被我重重的身子摔了一个土坑。公孙三娘将茶盖上。她笑着莲步轻移说，还中。还中。有一股蛮力。反应也算迅速。到外面碰到强人和歹人勉强可应付。小艾来，拿剑与积善比划比划。点到为指不能下死手。好啊。我的心不由暗暗叫起来。自从与公孙三娘学上功夫来，都是我与她各有各的。还从来没有比划过呢。我想使力气缚住反剪她的双肩。至于倒拢我还没想过。 6park.com
我正思虑。只觉眼前剑影一晃。那剑尖直奔我的面门。我忙来了一个“铁板桥”。嗖。又是一下，剑削我的双腿。好个小艾，我边喊着边来了一个“旱地拔葱”。去你的。嗖。又是一剑。剑直刺我的脚板。旱旱地拔葱。我仍边喊着，却在空中来了一个“鹞子翻身”嗡，一下子翻到她的背后，小艾，吃我一掌。小艾惊得身子一颤。由后面我便如同铁条箍木桶般，将她身子双臂连剑一起抱了个结结实实。小艾上当了。她不服气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她越得越厉害，我捆得越结实。小艾，你别扭了，再扭下去，我可能将你的身子勒折了。我吓着她说。小艾粉脸泛着急红。她不扭了，却拿脚狠踩我的脚面。她落下来跟往地上锲一枚钉子似的，但是她再一次失败了。我早已料到，她踩空了。松手。没料到公孙三娘已到我近前，一探掌，那掌竟如吸盘将我的肩头吸住，不由地我带着小艾一起脚离开了地面。我真的万万没料到公孙三娘的功夫如此之高。虽说那年爹非要我给她磕头拜师，我瞧她年纪也就比我大六七岁的样子，心里颇是瞧不上眼，心里面一直闷声不乐呢。这确有不凡之处。可我心也不甘，于是抱着小艾又用了千斤坠滚在地上。没想到这一滚，公孙三娘心里道，哟，还不想服，于是探身又是一掌。情急之下，我身上抱着小艾，身下用脚一蹬旁边的梅花桩便带着小艾直直撞破门槛飞了出去。我们像一个圆桶。或蹰踘。公孙三娘嘴里轻喝，别跑。随之追了出来。 6park.com
我也不知道抱着小艾滚了多少圈。她手上的宝剑早不知丢到那个草稞之中。也不知何时，我抱着的不再是小艾了而是满脸娇羞的公孙三娘。这下非同小可。这样抱着年轻貌美的师傅一起滚，有辱师门。更是辱了师傅的名声与名节。我不由将眼睛一闭，装着抱着的仍是小艾。 6park.com
大黄跟着我一起上路的。它仿佛很高兴吽吽地叫着。我说，大黄，咱们这是去京师，你知否。它听着侧了下牛头，吽了声。我还想往车上再搬两撂子大饼时，小七娘站在门前摸了下自己微微突起的小腹说，傻儿子，不能再往车装了，那些大饼存不了那么多日子，容易发霉。总怕饿总怕饿。小七娘叹了一口气又说，你又不是。她也忌讳那话于是忙朝着地上吐了吐唾沫，呸呸呸。儿子，带些面粉上路吧。噢了对了，可以把面粉炒熟了。饿了用热水冲一冲喝也顶饿。我听着心里面暖暖的，喊了声，娘，娘，我有些舍不得走了。爹，我回着头喊着，爹，我不想去找我哥了。我想在家待着。爹一直是一个硬心肠的人，他没吱声。狠狠拂了下袖子跨进屋门里。我又瞅小七娘。她眼中泛着泪花，她却硬声道，走吧，走吧。不走出家门，怎么经事怎么长大啊。走吧，儿子，走到家门三里外也是走了，实在不想走了，到时再回来。嗯，娘，你最疼我。我走完三里地就回来。好。小七娘说，娘在家做好吃的等你。她说着忽然想起了哥哥那年赶考时也是说去去就回来，然而哥哥一直没再回来了。我跟着大黄走过三里地。三里地有一个亭子。亭子不大，看来是许多柳村人一起建的这个亭子。因为我站在亭子里垫垫脚还可以看见阴阳二气山的山尖。大黄跟我差不多。我摸着漆着朱漆的木柱子不言不语。它低着一直拉着车闷头啃着亭子边的青草。此时是湖南的初春，大地一片青绿。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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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6park.com
喂，喂，喂。赶车的，等等。喂，喂，喂。赶车的，等等。声音显得很清脆。听着很悦耳。我忙了下大黄的牛背。大黄停了。我转过头隔着用粗绳子绑着的三个大木头箱子只见一位妙龄少女，手里拿着一对看样子很重的铁锤穿着一身红衣劲装小跑着上来了。看她的样子年纪比我还小。身段如柳。眉眼清秀异常。我不由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不由朗声问，小姐姐，有何贵干？你是想向我推销铁锤么。少女听着两只铁锤换到一只手上，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抹着额头的汗珠子爽快地说，不卖锤。锤是我用的冷兵器。我就想白坐你的牛车歇歇脚。中不？她朗声问着。主人不答应，我说的话不好用。你想白坐车得问主人。我只是一个管赶车的。你主人呢？她转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我仍是装着朝后面看了看说，他上茅房去了。估计一会会赶上来。你骗人，少女看着牛看着一路上的车辙印，说，这车就是你自己的，你还骗我。哟。我不由说，挺聪明么。上来吧，我笑着说，我一直想结伴找一个聪明的人一起说说话。她不客气，人先是将铁锤放牛车一放，然后人轻轻跳上来。她照着大黄背上轻轻一拍道，走喽。大黄真是一个吃软不吃不硬的牛，它甩了下尾巴就朝前走去了。 6park.com
我叫赵积善。你呢。我自己介绍着。我叫宇文秀袖。哟宇文姓氏。了不得。呵呵。她笑了下问，有什么了不得？ 6park.com
     以前想写的。 6park.com
     自己读下，也觉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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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舟
十二月二十七日晚上十一点二十八分 6par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