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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详解渔梁子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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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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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荒的鱼有它们自己的生活习性。生活在乌苏里江的鱼儿们，在春天从江里溯河而上，通过挠力河、七星河，游到上游星罗棋布的湖泊泡沼，在那里繁殖，生儿育女。生命的力量是顽强和无限的。大白鱼是春天迴游的先锋，春水下来，水涨冰浮，不等开江开河，大白鱼们就急忙登上旅程，等到迴游大军到来之际，它们已经咬尾产卵完毕回程了。四月下旬至五月初，是鲫鱼、狗鱼、鲤鱼三大鱼种迁徙的高峰期。这时的鱼儿们就像疯了一样，无视任何艰难险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要完成生命传承的使命。挠力河和七星河的支流河泡，水浅流稳，阳光充足水温高，生长着丰盛的水草和微生物，这些都是鱼儿咬尾、产卵、孵化，生长和长膘必不可缺的条件。当它们经过一夏天的繁殖滋养，大鱼已经养得膘肥体胖，小鱼也长到足够长途旅行。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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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秋天一过白露，河水水位开始下降，沼泽地里的锈水（草泥炭）就控到河里，锈水浓到一定程度，鱼儿必死无疑。还有，冬天来了要封河，封河的初期，河里极度缺氧，也可致鱼儿于死地。最重要的是，河泡水浅，冬天冰厚常常冰与河底冻靠了，没有了鱼儿的生活空间。因此，中秋前后，鱼儿们又会疯狂地，急切地游回到乌苏里江去。江水深厚，不缺氧，也冻不靠，锈水也不浓，正好可以过冬。江里没有水草，鱼儿也不吃食，处于半冬眠状态。鱼儿们夏天养了一身肥膘，就在江里慢慢地消耗，等到来年开春，鱼的脊背瘦得跟刀子赛的，好在游到支流上游又可以饱餐一夏。春瘦秋肥，夏养冬耗，周而复始，年复一年。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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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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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渔梁打渔就是利用鱼儿的这个生活习性。在河的两岸掘土为梁当地叫“旱堑”。旱堑修得有点像城墙，只是规模小。基宽一米，高也一米，堑顶宽四十公分左右，可供人行走。旱堑上没有多少土，多半是漂筏苔草堆砌起来的，走上去很松软。旱堑不在河岸修筑，而是成雁翅之形，修在沼泽地里。为了取土方便，旱堑寻高岗而行，弯曲逶迤。实在绕不开的水线洼地，我们就用杨木杆做成木薄，辅以木桩水杆，竖着戳进水中，挡住鱼儿。旱堑长十数里，不是为了阻水，而是为了阻鱼。这是因为水大之年，河水就会漫出河床，鱼儿可以绕过梁口，直奔下游。有了旱堑在沼泽地里的阻挡，鱼儿们才会乖乖地回到梁口来。这是一项大工程，非需多年经营不可。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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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年水小，开春时，我们知青也有幸修了几天旱堑。沼泽地上散落着一些高岗，旱堑就修在这些高岗上。厚厚的漂筏苔草下边只有松松的黑土层，一边挖，水就一边渗出来。松松的黑土稍不留神就堆在水里，只能是挖下一块草筏子。草筏子一块压着一块，就像砌砖一样，一层一层地往里收，两边一起挖，等达到标准了，再向前移。旱堑修好后，一边留下一道水沟。中午就吃带去的馒头和烤干鱼坯子。当时正是野鸭的产卵季节，有的就把卵产在旱堑上，每天走旱堑上下班，路上总会碰上几窝野鸭蛋，我们就把鸭蛋兜在帽子里，带回梁口炒着吃。就这样，一不留神还踩在鸭窝上，弄湿一脚蛋清蛋黄。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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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还当啷一声挖到子弹头，想必是当年日本鬼子围剿抗日联军时，从山上向逃进沼泽的联军战士们射击留下的。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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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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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旱堑起点在河边相对，就在这个地方修筑梁口，或叫薄口。在河里修建梁口，不同于关内的池塘苇薄，要在河中打桩。用大头直径二十五厘米至三十厘米，四五米长的柞树圆木，垂直打下一根大桩，这是主桩。在大桩前面（上游）打下一根坡桩，和大桩形成十度左右的夹角，并且用榆树条子捆绑结实。再在大桩的后面（下游）打下一根戗桩，戗桩不要求十分直溜，但要求小头必须是一个树杈。戗桩在水中倾斜六十度左右，小头的树杈正好顶卡在大桩的后面，以此加强大桩对水流的抵抗能力。再在大桩后一米半，垂直打下一根跳桩，这根桩较细，再用一根横梁将大桩和跳桩水平连接在一起。四根桩顺着河道形成一条直线。两米半左右一组，直到和岸边的旱堑连接上。还要在大桩和坡桩的夹角下方，水平固定一根房柁粗细的杨木，这叫压梁。压梁一根接一根，连接所有的大桩和坡桩。所有压梁的连接都要在同一水平线上。木桩不用年年打，打好一次可用许多年。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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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好桩后，就在跳桩和大桩的横梁上铺上杨木板，并加以固定，这就是跳板。梁口上的所有工作，多数都是在跳板上进行的。然后，在前面的坡桩上，水平横着捆上三道拉水杆，其中下面的两道都需要水下作业。拉水杆子从此岸到彼岸，连接着所有的坡桩。这些拉水杆子是用来挡住木薄的，做完这些就开始打薄。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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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薄可不是用苇子和竹坯子做的，河深流大得用杨树条子来打薄。冬天在山上的杨树幼林里，挑根部手腕粗细，直溜少杈且长的，砍下来先用斧子将枝杈修理平顺，拉回梁口备用。在河边开阔坡地上做两个支架，上面横着一根房柁粗的木梁，齐腰高，这就是薄架子。七八个人站在那里，按照木梁上画好的印记，每人负责一道薄绳。两个木榔头缠满麻茎子把一根一根的杨树薄条，一颠一倒打成四米长，四五米高的木薄。就像城里打竹帘子的一样。薄有上头和下头之分，上头是齐头，下头是尖头。打完一块薄，不能放在那里让太阳晒着，要卷起来，滚到河里泡着。麻茎子一晒就松了，麻茎子一松，连接不结实，木薄的间隙变大，鱼儿就游过去了。打薄控制间隙最重要。打够了薄，就可以戳薄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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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船将一卷卷薄条运到薄口上游，借助水的浮力，将薄打开，跳板上的人将薄条竖着拉起来，紧紧地贴着三根拉水杆子立在水中，戳在河底的泥土里。接着用木锤慢慢地锤打，将薄打入泥中一尺来深。这就是为什么薄的上头是齐的，下头是尖的。在两块薄的接头处，一块压着另一块，直至尽头。薄与薄的接头要缝上，再用杨树条横着和拉水杆子缝上。这需要两个人在水中，一人在薄上，一人在薄下，憋气工作，配合默契。为了防止水流把薄下的泥冲出洞来，还要在木薄上游的根部，铺上碎石，这些也是水下作业。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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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的六月虽是很暖和，泥土下的冰还没化透，水下依旧冰凉。在水下作业，要停留很长时间，这要求操作人员水性好，体质棒。他们穿着绒衣绒裤下水，轮番作业。每次作业之后，立即到烤火房烤火。烤火房里用汽油桶做炉子，木柈子烧得火热，并备有热酒热菜。下水的人脱掉绒衣，一面烤火，一面喝酒，浑身烤暖和了，再进行下次的作业。收工时，一定要烤出汗来才行，这也算是土法驱寒保温吧。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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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戳薄时要留下一个水门可以叫船门或网门，下面有门槛，上边覆以门薄，一来可以开门过船，二来开门下网。薄戳好之后，水就可以通过木薄的空隙流向下游，而半斤以上鱼儿不可过。薄上薄下水差半尺至一尺。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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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戳完薄就没有什么活了，只留下两三个人，每日两次捞起从上游淌下来的水草，查看薄口有没有破损，再做些零活。大部人马就可以回连队，从事其它生产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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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薄口打渔以外，我们还在春天打挂子网，打兜儿网，打圈儿网。冬天打冰挂子，打冬网。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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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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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一进入阴历八月，鱼儿们开始返江。它们到了薄口一看，咦？是谁把河给挡上了啊？虽然有一个四四方方的豁口在那里，那一定是人力所为，里面不是陷阱便是埋伏，还是游回上游再等等吧。如此三番两回，到了八月十五前后，上游的锈水越来越浓，实在太呛了，再来到薄口就不准备回头了。鱼儿们在薄口前发起了集结号，而且越聚越多。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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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职工们管这叫做“撞薄”。在鱼儿撞薄的时候，最怕受惊，受了惊，鱼儿们就绝尘而去，宁死再也不下来了。其实哪有这么悬，只不过是传说罢了。像马太生讲的，六十年代鱼多的时候，用木棍去拦都拦不住！班长和老付要求大家干活不能动静太大，说话也要轻声细语，没事不许到跳板上去。既使到跳板上干活，也要轻手蹑脚，不可弄出动静。尽管有这么多的清规戒律，我们还是克服不了好奇心，偷着悄悄地溜到跳板上，去看鱼儿怎生撞薄。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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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霞黄昏，河水波金，鱼儿撞薄，惊人魄魂。鱼儿们一排排鱼贯着浮游在薄前，一直排到岸边。鱼儿们一队队穿梭着跟随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紧贴贴、密扎扎，将整个河面染成一片乌黑。仔细一看，在夕阳的照耀下，乌黑的脊背闪着光，黑漆漆，乌闪闪，忽忽悠悠，浮浮沿沿，无声无畏。平日鱼儿都是躲着人游，寻它不见，今天肝肥胆大不再潜水全部浮出水面，这真是以前没见过，以后再也看不着的景观。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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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鱼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向前拥挤。前面的鱼，在网口前犹豫着，它们怀疑这个豁口是个陷阱。但是，这个豁口对它们的旅途又是那么至关重要。网口的鱼儿退缩着，抵抗着巨大的水流带给它们的推力。薄上薄下，水的落差有半尺多高，网口前的鱼儿必须和落差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过了临界点，身不由己地被水流冲进渔网。尽管网口的鱼，不想靠近这个临界点，但后面的鱼太多了，每条鱼都被一点点儿好奇心驱使，就足以把它和它们拥进临界点。“嗖”，“嗖”，几条鱼无奈地被水流卷入渔网，它们的位置迅速地被其它的鱼替代了。有的鱼贴着薄条横向游过来，等它们发现到了网口，猝不及防，被水流一推，一弯身就溜进渔网。还有些急性子从犹豫的鱼群中直接冲进网的。就这样，袖子网张着大口，无声地吞噬着这些可怜的迴游鱼儿。这是鲫鱼撞薄，悄无声息叫文撞。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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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鱼和鲤鱼就来武的了。狗鱼的身形圆而长就像黑鱼，但比黑鱼还长，一般六七十公分，大的有一米来长。它的嘴扁而长，就像狗嘴，以此得名。狗鱼分布很广，几乎全世界都有它的踪影。我就曾经见过一套以世界各地的狗鱼为题材的邮票。中国的狗鱼脊背是黑蓝色，肚皮是白色，白蓝过渡之间长有许多蓝黑点。它们是鱼类中的肉食动物，所以特别凶狠。狗鱼游到离薄口三四米远的时候，借着顺水的水流，仗着游动的惯力，尾巴一摆，像一只闪着蓝光的箭，从水里射出来。极少数好运能跳过薄口去，一部分撞上网衣子挂在嘴钩上当吊死鬼。那些薄条以上的网衣子是我们特意为阻挡狗鱼和鲤鱼跳跃安装的。更多的狗鱼是撞在薄条上把咀撞烂。那些上吊的当晚的晚餐我们就成全了它。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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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鲤鱼跃过龙门就会化身为龙，是有灵性的动物。它稳稳地游到薄口跟前，先寻找好要跳的地方。然后，将身体在水中放平，塌下腰，抬起头和尾，再快速地用头尾向下击水，急弓腰身，一个鲤鱼打挺，腾空而起！金色的鳞片、月白肚、猩红尾，在太阳余辉的照耀下，金光耀眼。它们最高能跳两三米，如果我们不采取措施，多数都会跳过去的。即使跳不过去，也会安然地落在薄条上滑进水中，毫发无伤。绝不像傻狗鱼，被撞得头破血流，捕到的鲤鱼都是全须全尾，光滑完整，体面得很呢。大多数的狗鱼和鲤鱼，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做了俘虏。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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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还有许多鲫鱼和少数鲤鱼滞留在上游。这也是为什么要打冻挂子和打冬网的原因。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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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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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中旬又有一场重头戏，要封河了，河里滚来了冰絮子。这冰絮子就像我们小时候夏天吃的雪花落，水里夹着冰茬。冰茬顺流而下互相粘连，形成冰絮团，糊在薄条上使水流不通。正是河水归江的时刻，水流奔急，薄口上下形成巨大的落差。如果不能及时的疏通这些冰絮子，水压加大，梁口就有被冲垮的危险。这时就需要两班人马，日夜不停地守护疏通。突然一天的早上，河流封冻了，冰絮子就消失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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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河之后，要每天给薄口前面打冰槽，以防止冰层下沉，坠断薄条。也要给桩柱和拖船、汽船打冰槽。过了元旦，开始择机起薄。薄口打渔的使命就全部完成了。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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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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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房坐落在河北岸的土岗之上，东西并排三间房，窗户朝南。西边搭个厦子做为粮食仓库。东边搭个厦子做为厨房。北边也搭了一个厦子，做杂物仓库。屋内南北两铺大炕，能睡十八个人。厨房的南边盘一个大灶，是烧水和化冰用的，北边盘着两个小灶，一个炒菜，一个蒸锅。梁房门口有一块长六七米，宽二三米的平台，然后就是下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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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房门口东边二十米处是烤火房。烤火房东边是猱头圈，我们还养着几只猱头。烤火房北边是库房，里面保存着各种渔网，两条没下水的新船，还有一些造船用的红松木料。烤火房的南面几米就是薄口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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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梁房为主的建筑群、薄口（梁口）、旱堑，三位一体组成渔梁子。 6park.com
七 6park.com
       渔梁子正东十里，水路三十余里是菜嘴子渔梁子。菜嘴子渔梁子南边二三里是六十二团十三连。渔梁子正南偏西十二三里，水路四十余里是莲花泡。渔梁子正南偏西二十余里，水路六七十里是渔丰渔梁子。此四处均在完达山下，挠力河（东）南岸，属饶河县。渔梁子西南是七星河的上游和一望无际的大沼泽，再远就是大兴五十七团了。渔梁子正西偏南是我们二十七连队。连绵无际的树林自西而来，贴着沼泽边缘，毫不间断地向东延伸而去。六十一团十五连就隐秘在渔梁子正北十里左右的树林里，有时依稀可见他们的炊烟。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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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房的间壁上挂着两面获奖镜子，上边分别写着“鱼亮子”和“渔湸子”。那么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呢？“鱼”和“渔”字好分辨，肯定不是“鱼的亮子”，而是“打渔的湸子”。那么亮和湸字呢？亮：月亮，明亮，漂亮。湸：大水的意思，都和打渔没大关系。既然两个字混合着使用，或说明都不一定正确。究竟怎么才是正确写法？这个问题在我的大脑中萦绕了十多年。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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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城之后，八二年在电大读中文，有一门古典文学课。一天读到宋代文学家柳宗元的《钴姆潭西小丘记》，“西二十五步，当湍而浚者为渔梁”老师讲，两边垒土阻水，中间戳薄捕鱼的，就是渔梁。我们天津是个水乡，小时去郊区捉蛐蛐儿，常见到农民掘土为梁，下苇薄为渔陷，其规模虽小，但是和我们打渔的方法相同。八十年代，我们单位接收了许多郊区农民为职工，攀谈中我提起此事。他们说，那土埂就叫渔梁，那苇薄就叫薄口。因此我初步判断“渔梁”最为准确，意思是“打渔的梁子”，既表示打渔的方法，也表示打渔的地方。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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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团六十年代中期共有四个渔梁子，从七星河的中游至下游，依次为上梁子、中梁子、西梁子、下梁子。后来上梁子和西梁子放弃了。中梁子七十年代早期也放弃了几年，七三年又重新经营。我刚才介绍的是位于七星河最下游处的下梁子，也称外七里沁子渔梁子。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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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主:老北河于2021_12_09 9:52:08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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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主:老北河于2021_12_09 10:21:29编辑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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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主:老北河于2021_12_30 13:24:11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