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小记19⸺回忆旧时光 -6parkbbs.com

一九八九年六月卅日
    今日乃余毕业于吉林省立模范高级小学校六十五周年纪念日也。该校学制为三年，男女分校老师都是品学兼优，热心从事教育工作，并为学生所尊敬的师范毕业高才生。在亲爱的老师们的哺育熏陶谆谆善诱的成长过程中，小小的心灵受到了最偷快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启蒙教育。为树人奠定了比较扎实的心理素质基础。那时正是在五四运动后的第一个十年岁月里，新文化运动的思潮与精神正在蓬勃发展。不仅提倡尊重科学与民主，为赛先生与德先生发难。并激发了国民的爱国志气与热情。为什么要打倒曹张陆？为什么要火烧赵家楼？小学生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济南惨案发生后，我和同学们都参加了抗议日本鬼子的暴行，抵制日货的宣传讲演活动。情绪至为激昂，雪耻之心，无时或已。
    在提倡白话文与新诗的号召下，当时的文人与学者，为反映自由平等博爱的精神，什么小朋友，儿童世界，少年杂志，小说月报，东方杂志以及繁星超人寄小读者，胡适文存等刊物均已问世，以适应时代潮流的需要，内容丰富多采。那时我也作过一首新待，兹录于后。
    溪流
美丽的小溪，流呀，流呀，不断地流着，痴顽的溪石，多么不知道埋汰
想抱住溪流，接一个甜密的大吻，溪流发怒了，溪流恨死了，哗哗的大吼，吼呀，吼呀，不断的吼着
    这首诗，国文老师给我打了个九十五分，也是我小学时，国文作文得分最高的一次。该诗还刊登在我们毕业时名曰“离声”的小纪念册子上，所以至今我还记得。
    在毕业的那年里，思想特别天真。什么都敢谈，什么都敢论。有一段时期，竟谈起人生的意义来。话题是“人活着为吃饭，还是吃饭为活着”。兴趣还非常浓厚。说吃饭不论是吃什么样的饭，山珍海味也好，讨来的残羹剩饭也好都是为了活着，那怕是最凄凉悲惨的活着。这一点谁也反对不了，而且也无法反对。可是活着为吃饭，好像就没有那么容易理直气壮就认可了似的。但却能从小学生天真的对答中可以得到启示。我们那时的对答基本不出下列范围：小孩为什么要活着？为了长大。为什么要长大？长大好念书。为什么要念书？念书好学本领。为什么要学本领？学本领好做事。为什么要做事？做事好赚钱。为什么要赚钱？赚钱好吃饭。为什么要吃饭？吃饭好活着。这样活着的意义不就更直接了当了吗！所以要挠湾抹角，就是因为达到吃饭或者吃好饭这一最大目的，其间还要需要一连串的间接手段。而达到这一连串的间接手段，又需要另一连串的间接目的。为了手段的手段目的的目的，便使问题复杂化了。复杂在那里呢，一句话叫做在争权。权到手一切都好说了，吃饭当然不在话下。不是常听有人好像发牢骚的说：咳！活着不就是为吃口饭吗！更多的人更直率的明说：“谁活着不是为了饭到口而权到手呢？”当然也许有很多的人不承认活着是为吃饭，但他们一定会承认是为了能使别人更多的别人吃饭吃饱吃好而活着。正是人生盾盾矛矛世界色色形形，说也说不尽，讲也讲不清的啊！自称救世主的人，岂非可笑又可悲。
    省模的校址和吉林女中，女师男高中等校分别位于城里维新街的两边。该街名正代表着时代的要求，寓意十分深远，省模的校训是“进取”。而“进取”又寓意于维新之中。难怪小学生就懂得“苟日新日日新又一新”的道理，以及文化要维新国家也要维新的思潮。当我们挟着小书包走在路上时，常听着旁边的行人说：看人家省模的学生多文明呀！这文明二字也是维新的一个侧面，为什么省模学生文明呢？其来有自也。在该校德育教育熏陶下，学生们对讲究卫生讲究公德讲究礼貌已成为习惯，该校注重从历史上启发同学的爱国思想，又从学生自治会与警察队实施的各项训练中，培养学生的自治能力，这样省模学生能不文明吗？能不具有朝气蓬勃的进取精神吗？我非常怀念省模时代的生活：例如上学在二道门入口先仰望勿忘五月九日横幅国耻牌后，脱帽向国旗一鞠躬。上课听的津津有味，下课道的笑语联翩。警察队轮流站岗，大场玩的甜甜。中午被派到贩卖部去卖烧饼蛤蟆吐蜜，或去管理图书馆开门与锁门的事情，下学时在大穿衣镜前整理衣帽。每星期一在风雨操场里上朝会高唱国旗校旗歌的时候，在青年会运动场与县一高小学比赛踢小橡皮球，非赢不可的气势。以及春秋两季上北山旅行的兴趣等等情景都令人留恋不已。六十五年前的恩师与风趣的同学们，今日具不知何在矣！闭目凝思，默为祝福，喊一声省模精神不死罢！
    忆省模
琉璃世界初相识，民主自由似有知
幻想未来无限美，天真莫过少年时
    论沧桑
古今中外管他谁，成者王候败者贼
纵有强权难持久，未来罪魁待发霉

一九八九年九月末
    余在初中时，读孔子过泰山侧，论苛政猛於虎一文后，即对贪官污吏残酷可恨的形象，打下了深刻的烙印。孔氏之言，到处都贯穿在世人的学习工作与生活之中，其影响之大，可谓后无来者矣。太史公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响往之。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旨哉言也！
今年九月二十七日，适逢孔子诞辰二千五百四十周年纪念。报载在曲阜隆重举行第一届孔子节。有中外名人参加，称孔子为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学家。闻英首相撒切尔夫人对孔子的学识与思想犹竖指赞颂。可见圣人者，决非一时一代称某某为伟大的或什么其他的什么家者辈所可比拟于万一者也。余最近曾自学四书，逐渐消化，深有所感。蓬此佳节，作七律颂之。
    纪念孔子诞辰
布衣传世两千年，道冠历朝称圣贤
盛赞亲民止至善，痛批苛政弄极权
致知明礼无非议，邦旧维新有誓言
夫子精神永不朽，人间长祀柏松兰

一九九〇年一月二十四日
    本日乃余全家下放对面沟插队落户二十周年纪念日也。回忆当年光荣下放与在乡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前后的一切情景，均历历在目。每一念及，莫不感慨万千，痛恨无已，似此历史悲剧，十年浩劫，不知何时方能辑为史册问世，而使后人知所始末也。
    忆及当年最高指示之威力，远非圣旨下跪所能相比者也。犹记某次，余曾见一售冰棍老翁为群生包围争购时，该老翁从腰中掏出红色宝书，高举摇晃，连叫最高指示，最高指示，然后念道：“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群生闻后立即安静，依次购买。此虽区区小事，亦足见最高指示之法力无边矣。故当最高指示号召知识分子插队落户时，明知其为愚弄群众，糟蹋时儒，却反誉之为光荣的五七战士，但谁又敢违抗而不乖乖从命乎？余之下放也，一路在车上，手捧他老人家套印彩照挂镜，小心翼翼，不敢稍释，唯恐失敬。到达下放地后，首先将他老人家供奉于东墙之上。俾便早晚请示汇报，以示忠诚之意，报达关怀之情。落户之后也，第一个大年初一，余煞有介事的拉着小爬犁去南门外检粪。以及买名牌收音机赠送集体户小青年供彼等能及时聆听他老人家的声音。凡此种种均无非自装孙子而已而已，于今思之岂非可笑而又可怜哉！
    当时集体户小青年笑称下放劳动为修理地球。该比喻之妙，形象之深，非身经其境者难知其中三昧也。兹将余下放期间的实际感受与社员面貌，分别以诗词联铭略补述于下。聊当马后真言，不亦有趣乎？
    下放感怀
修理地球破纪元，最高改造在农田
逼成悲痛伤心客，钦赐光荣革命衔
自古文人远马屁，于今战士近龙颜
愚民乱世随心欲，遍野衰鸿十不全
    又
西风裹雨百花残，此去蚊河未冀还
同是偷生昏愦客，难逃地府叩罗阎
    又
时逢绝境苦充军，常诵阳明瘗旅文
竭尽薄棉行善事，助人慰已自消魂
    待悬对联
上联访访村村户户雨雨风风饱饱饥饥时时悬悬念念
下联亲亲水水山山耕耕种种辛辛苦苦日日角角分分
    对面沟穷队铭
一年两季，反销出名，文不兑现，政策失灵，半山沟中
我队称雄，皮粮三百廿，半年净光精，可以吃半饱，念救星
人民公社好，三角债难清，无零钱之可用，无副业之可营
前村分倒找，后村角挂零，书记曰，何穷之有

一九九〇年三月
    近观电视连续剧《海瑞传奇》，深有所感。海瑞身为小小淳安县令，只做了几件维护人民利益的事。因未与上司同流合污，即为严嵩父子及其亲近所不容。但海瑞以舍得一身剐的精神，为民请命，终将阁老拉下马。伟哉大焉！一代青天，传奇故事，对后世昏庸之吏唯诺之官，有启发示范意义，乃理所当然。但海瑞英灵，竞使四百年后，违反民意之辈，严嵩者之流，魂飞天外，则非所始能予料及者也。
    颂海瑞
淳安县令海青天，不负同年斗国奸
魂魄云飘四百载，依然灵镇遍坤乾

一九九〇年六月下旬
    我与陈琪及其友刘泽中去吉林，由甥女吴敏陪同，乘轮一游松花湖。该湖面小雅致，山光秀丽。在五虎岛上第一亭内，大食油炸面裹胖头鱼。味内鲜美而外香酥，佐以面包水果饮料等野餐一顿，旁若无人，正所谓与大自然为舞，其乐无穷焉。
    游松花湖
横栏一坝出平湖，左右山光超画图
五虎岛亭摆野馔，尘烦万种尽消无

一九九〇年九月二日
    昨晚观电视现场直播中苏争夺第十一届世界女排冠军决赛实况，确系精彩镜头不少，大饱眼福。闻中国队重新起用年已三十退队排坛某名将，其目的在于增强士气与军威。遗憾的是解说员对此报导越格之词过多，诚属不当。而中国队在关键时刻却连连失误，表现欠佳。结果大败于苏联队，不知将何以解释。徒令电视观众空余惋叹而已。如若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观点考虑，我国女排仍属世界三强，亦足堪自慰矣！
    观世界女排决赛
赏心悦目解闲愁，起用大龄有内由
友谊第一今古训，争夺亚殿最风流

一九九〇年十月上浣
    解放前重工所老友陈郁英从郑州专程来长探望。小住三日共话沧桑，情深谊厚，不胜欣欢感慨之至。
    重逢
一别山城月，悠悠四十年，千里来相聚，一吐肺腑言
犹记穷欢乐，更深舞兴阑，人生沧桑路，由命听自然
幸喜身心健，始有三日缘，天涯知音少，福寿愿共全

一九九〇年十一月末
    今年病魔，灾难缠身，颇不顺利。手烧伤，脚骨痛，呕吐黑水，肝区阵痛。深感体力日衰，老不饶人矣。近日无聊，闲翻旧病志本，略予总结如次。
    余自六〇年九月在军大二院检查，确诊余患有（一）肝炎（二）第二期高血压（三）高血压心脏病后，除当时有幸能服食清蒸鲫鱼，约半年肝炎得以愈外。三十多年来数经心电B超脑血流胸透、钡餐、肝功、血与尿等项多次检查化验，除血压一直维持180-170/110-100毫米汞柱，最高为210/130，最低为140/120外，最近两年血脂与血糖较高。今年三月与十一月两次检验结果B-脂蛋白分别为6.1与6.1（参考值为1.3～3.8），血糖为6.87与8.3（参考值为3.9～5.8）其它项目均为正常或稍偏高。故可证明三院当时诊断正确。血糖与血脂除定期去医院检查外，亦只有对饮食自我克制而已。因年老尚无三多一少现象与感觉，故糖尿病的帽子戴不戴无所谓也。三十年来在医大一院二院以及中医学院除上述确诊病名外，还有（一）高血压高血脂（二）高血压动脉硬化（三）冠状动脉硬化性心脏病（四）椎一基底动脉系统供血机能不足（五）一过性脑供血不足，其他肝胆脾肾无异常，年近八旬之人，饱经灾难之磨，身体今能为此，可谓老天保佑矣。近些年来，时有人问及余养生之道，我无非以名利淡泊一些，心胸宽大一些，生活规律一些等老生常谈之理对之。但同时余亦指出，这些常谈如不真能长期坚持，则于事无补，亦只是谈谈而已而已耳。
    钗头凤
血糖超，血脂高，继续下去有点槽，左室大，功能差，供血不足
动脉硬化，罢，罢，罢
经检查，经化验，肝胆脾肾少亏欠，无大病，不医问，听天由命
心平耳顺，混，混，混
    养生之道
看破红尘心自平，生活规律重文明
闲寻书中琼瑶境，日里清幽万步行
    退体前上首中以‘名利双清’代‘看破红尘’。以‘坚持每天’代‘日里清幽’等字。

一九九一年五月中旬
    入春以来，余身体状况较去年似略有好转，但出门旅游仍不能冒然。故对是否参加四月廿八日清华建校八十周年庆祝大会，直至四月十九日始决定。陈琪陪我一同前往，并开始请人订买车票。喜一切顺利于六日抵京，碗如吴晓接站不胜欣欢。寓清华甲所（专家招待所）客房舒适，环境清幽。除漫步校园忆旧外，我们主要参加了庄严隆重的庆祝大会，校方招待的别具风趣的约三百人的冷餐会，我级毕业五十五周年庆祝会和聚餐盛举，深感心情舒畅，无限欢乐。清华精神依旧，秋风满面如春。惜同级校友仅四十四人参加，不无伤感耳，四月三十日移居中关村科学院招待所，蒙琬如盛情相约我们在方中夫妇家住了一晚，大放热情招待，玺如亦参加，均多年未见，欢聚一堂，美酒佳肴，诚快事也。除琬如吴晓陪我们去颐和园北海一游外，其他地方我均无力前往焉。但老伴却连日跑前门选购衣物，显得特有精神。五月十二日平安返长。
    西江月
重踏清华母校，春风化雨连绵，腾欢音韵又回旋，间露些微伤叹
校庆庄严隆重，八级聚会真甜，龙钟犹印少年颜，同道时光难骗：
    兴游颐和园
云辉玉宇共湖山，谐趣知春伴紫烟
漫步佳园积忆念，人生何处自称仙
    游北海
琼岛深深画阁幽，莹莹碧水自娇羞
永安桥上留重影，学此特技知几秋
    赴京小记
百货琳琅价不高，令人无处不神飘
离京还有二三日，忙往前门送现钞

一九九一年五月末
    月中应化所人事处通知我已被评为吉林省科技精英人物之一，嘱余书个人简记一份以供参考，却之不恭乃应之。目前我已知最近出版的“中国科学院科学家人名录”上有我的名字。在“中国专家人名辞典”上还不知有否？我对这类刊物均持无名无所谓，有名心不愧的态度，因其中大有名实不符之处故也。至于吉林科技精英一书，不论是否能出版问世，我均对地方与同行未予我忘一点表示感谢。故填西江月一词自慰。
    西江月
名利从来淡泊，心田静谧常青，谁知科技数精英，身外增添荣幸
小记平庸陈事，聊当点缀浮生，无闻筑路望长空，开辟高山新境

一九九一年六月十五日
    乃余毕业于吉林一高中六十周年纪念日也。那时，生活方式与物质文明均较现在为落后，但精神世界却敞亮的多得多。
高中时代，我们的衣着朴素，冬季穿长棉袄，夏天竹布大衫，脚蹬家做的棉或夹鞋。每天上学，扶着白洋布做包皮的书包，悠然地从福祥胡同十二号本宅出发，经山神庙，通天街转维新街到达学校，不过二十分钟。每日上课五至六堂春风沐雨，学然后知不足，精神十分愉快。中午打间，吃的不是热呼呼的煎饼果子，就是新出炉的大烧饼，或白糖豆沙包，偶尔喝碗豆付脑，那就感到够美了。至今想起，仍觉趣味无穷，恨不得追回时光，重温旧梦继续上学。
当时，除中学的学制是全国统一外，关于体制规划与课程内容教材等项都是校长与主讲老师说了算的。校长是留法有声望的理学博士，老师都是国内名学府毕业的或留美的有教学经验的先生。所以从师资质量与教学水平以及学生成绩考虑，一中不愧能与国外一流高中比美。这点我深感荣幸。
    一中数理化各课都是采用当时最著名的国外大一通用的原文教科书，国文、英文、中外史地、心理、伦理、论理、社会学及人生哲学等教材，有的用笔记有的用国内教科书。由于老师们课讲的都非常棒，有声有色呱呱叫，又各有不同的吸引力与影响力，所以我虽是学理科，但也奠定了我对文科课程，社会各个角落有着广泛浓厚兴趣的基础。
我体会当时一中的教学方法主要是采用自由制。没有班主任辅导课自习课，基本不留作业。但重视和欢迎同学充分提问，老师无懈答疑的精神。尽量发挥同学们的主动性与思维能力。俾使学生思想没有负担，不受任何限止与束缚。但考试却较严，各课考试都是包括讲过的一切内容。我认为这种方式很好。记得我对高等代数，解析几何和微积分书上的习题，全恁心爱，几乎是道道全做，并且是用小钢笔字写得整整齐齐好几厚本子。留着自己欣赏，不交教师看阅。实在做不出的题目方去请教。数学老师的水平也确实高，随问可以随答。同学们哪能不佩服，又那能不努力暗中向他们看齐呢！中学老师对学生的努力方向与兴趣都有着极其深刻的影响。如果老师不能给学生留点受鼓舞的东西，那太该自疚了。
    在高中三年的岁月里，我最羡慕和尊敬的是数学和化学老师。我最感兴趣的课程是论理和人生哲学。该两门课内容十分丰富多彩。增强了我的思维能力，打开了我欣赏思想世界的帷幕。人生哲学除讨论人们对宇宙大自然认识的世界观外，主要是讲古今中外各家各派各种主义与学说对人生观的争鸣。不论是怎样标榜，如何立异，我认为无非是拨一毛利天下而不为的利已主义与死而后已的利人精神而已。两者紧密交织而形成的什么勿以小恶而为之，勿以小善而不为，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宁可我负人，不能人负我，勿累于物，平等自由博爱，不自由勿宁死，普救众生等千姿万态的人生观纲点。每个人自觉不自觉或被迫的进入了某一个网点。在那里，为人为已，七情六欲的戏就只能自演自唱。至于角色味道的好坏，那只有凭运气了。整个人生世界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一年又一年的运行下去。盖人自呱呱坠地至青烟一缕，为时暂短。但能深识人生哲学或看破红尘者敢云寡矣。不是常听人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吗？究竟难念在那里呢？我听到的，无非都是自己有理自己受气，困难太多，受惠太少，总之是利已的少。而别人都无理，别人常欺人，别人困难少，别人有权势，总之别人利已的多而已而已。但那本经的名字叫什么呢？我猜很可能是《哲学的人生经》，阿弥陀佛，难怪不好念呢！
    高中是奠定理智发展思维的宝贵时期，甚至可以说是决定命运的摇篮。一中给我的一切，我是永远怀念而无何遗憾的。
    偶感
人生无处不哲学，切莫骄横与教条
利已利人恰到好，自食其力自消遥
    又
世上百家各争鸣，小人吹捧亦分明
法儒教派连年赛，究竟排谁前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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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主:jinux于2022_08_23 21:20:27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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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主:jinux于2022_08_25 23:11:47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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